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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全能管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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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出門以後就跟武宏修說了這件事,對方好歹是雅爾莊園的總警衛長,這樣提前的知會給足了他應有的面子。並且在武宏修的提點下,郝宿充分掌握了雅爾莊園各處的具體布局及應該安裝監控的地方。

當天下午,他就聯絡好了負責這件事的人。

“少爺,已經都安排下去了,預計三天時間能夠安裝好。”

監控系統跟安保系統相連,從調測到最終完成,放在這麽大一個莊園內,已經算是最快的速度了。

範情手下的琴聲有不明顯的停頓,如果對樂曲不敏感的人,或許也不會發現這一點。

但身為全能管家,不可能毫無察覺。

郝宿替對方倒了一杯度數淺一點的酒,輕聲擱在了白色的鋼琴上,目光放在對方的臉靠下面一點的位置,視線輕輕地垂著,態度恭敬。

“不過室內的監控今天晚上應該就可以連接好,倒時我會將設備拿給您過目。”

室內的監控只是範情所在的地方,跟室外的監控系統不同。只是為了查看什麽的話,不需要特別的調測,將攝像頭安裝好就可以了。

音樂聲沒有變得流暢順滑,好看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了兩下,在曲子的**部分突然停了下來。

範情的目光像小孩子走路那樣磕磕絆絆的,卻始終沒有真正落到郝宿的臉上,只是在他身邊游蕩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聽到小少爺的聲音。

“坐到我身邊來。”他竭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才讓表面上毫無破綻。

鋼琴凳並不算特別寬敞,當兩個成年男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的空間就會相互壓榨。

郝宿這才將視線往上擡了一點,恰好跟範情慢吞吞挪過來的視線撞上,琴鍵陡然響了一聲,可範情卻沒有移開目光,帶著點執著的樣子。

“是,少爺。”

管家完全依照著主人的要求,在範情身邊坐了下來。

一個成熟好看的男人跟一個漂亮的少年,即使什麽都不做,這樣的畫面也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你會彈鋼琴嗎?”

“會一點。”

“那跟我一起彈完這首曲子。”

範情每天都會有一段固定的彈琴時間,不過不是現在,今天純粹是因為他對郝宿的感覺太過,以至於提前結束了練習馬術。

講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一整條背脊線好像都在發麻,身體也要就此傾塌下來。

太近了。

身體挨得這麽近,聲音也挨得這麽近。

甚至郝宿每一次說話的時候,仿佛都能通過彼此接觸的地方傳來輕微的震動。

少爺心裏的小人又開始團成一團,頭頂冒煙了。

“從這一節開始嗎?”

郝宿指了指樂譜上的音符,是範情剛才停住的地方。

他的手一動,範情的手也難免會隨著產生震顫。少爺又抿了抿唇,他沒有直接說從哪一段開始,而是輕輕捏住了郝宿伸出來的那根手指頭,往開頭的地方點了點。這是他能夠移動的最長的距離。

“從這裏開始。”

手指上的力氣又軟又輕,郝宿覺得好像被兩片羽毛包裹住了一樣。

範氏家族的小少爺,說是用金銀堆砌而成的都不為過,細皮嫩肉的,皮膚白得一點點觸碰都要留下印子。

郝宿的視線落在範情捏住自己的手上,因為懸在空中,顯出了一種嬌貴的伶弱感。

好像在叫人去托住他,捧住他。

範情在說完話後,手就收了回來。心底的小人已經快要熟透了,團在一起一動不動的。

這是他第二次碰到郝宿的手,盡管又隔著手套,但恰好消除了上一次的羞恥。

上一次郝宿是沒有戴手套直接碰到他的,說不定手掌也都被他弄臟了。

範情在進去浴室的時候還悄悄支著耳朵聽了一段時間,果然外面傳來了放水的聲音,郝宿洗手了。

那一刻他簡直想要泡在水裏一輩子不出去。

小少爺矛盾到了極點,一方面害羞得要死,一方面又要跟郝宿親近。

手指在收回來以後,指腹處都已經變紅了。酥/麻感源源不絕地在身體裏擴散,連瞳孔都放大了許多。

難受又快意。

還好兩人中間隔了一層衣服,不至於讓範情徹底潰亂。

“我知道了,少爺。”

郝宿快速瀏覽了樂譜,十指放在了琴鍵上,準備就緒後開口:“少爺,請開始吧。”

太過親近的距離,這回郝宿直觀地感受到了範情的激動。

他半邊身體似乎都在這個瞬間繃緊了起來,唇也抿得格外用勁,薄薄的眼皮上是胭脂般的顏色泛濫。

四手聯彈,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卻配合得格外有默契。

小**連接著大**,音階在琴鍵的跳躍下仿佛將人本身也帶了進去。靈魂共振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如同在迷途當中遇到了人生知己。

情緒在不知不覺中上漲著,開始突破本能。

郝宿在樂曲中感覺到了範情此刻的歡欣快樂,他手指的每一次按動都透露著開心。

廳內其餘的仆人聽到兩人的琴聲,也都被吸引了註意力,紛紛望了過來。

等到一曲終了的時候,範情還有些沒走出來,看向郝宿的眼神暴露出了真實的情緒。眼巴巴的,像是在求誇獎似的。

“少爺彈得很好聽。”郝宿微微一笑,從鋼琴凳上坐了起來,將倒好的酒遞給對方。

這種聽上去如同哄小孩子的語氣讓範情意識到了自己的表現,他沒有覺得生氣,反而又有點想要臉紅了。

郝宿誇他了。

於是連要去接過杯子都沒想到,直接就著郝宿的手喝了一口。

等喝完以後,範情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

範情的酒量是很好的,這點度數的酒根本就不足以上頭,可他現在連眼瞼處都微微紅了,瞧著一副可欺負的模樣。

“不喝了。”

“好的。”

“郝宿,你再陪我彈一會兒。”

“是,少爺。”

……

關於少爺和新上任的管家感情看起來很好這件事,在馬術老師和武宏修的飯後聊天中,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今天在馬場發生的事情以及郝宿的那句回答。莊園裏的人大多都是陪範情一起長大的,他們一直拿對方當做範氏家族繼承人,而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他們才驚覺對方如今也不過只有十九歲。

因此後面不管郝宿跟範情兩人表現得有多親近,尤其是少爺好像很依賴前者的樣子,大家也都覺得不足為怪。

郝宿說室內的監控晚上之前就能安裝好,果然,吃過晚飯後他就端來了一臺電腦。

“您可以從這裏看到正廳內部所有的情況。”手指按了幾個鍵,畫面就切換到了另一個地方,範情眼尖地在裏面看到了郝宿的房間,“這裏是開通權限的地方,目前只有您一個人可以看到所有的監控,如果您想讓其他人看到的話,可以在這裏添加對方的信息。”

範情坐在書桌前,郝宿就微傾著身體,在他身後方解說著。簡單示範了一下後,基本的操作就了解了。

“這樣嗎?”

“是,少爺真聰明。”

他總要用哄小孩的語氣來誇範情,偏偏小少爺很吃這一套。

睫毛眨啊眨的,害羞又高興地看了眼郝宿。

“怎麽了,少爺?”

郝宿的詢問有些猝不及防,他站的位置本身就近,又是這樣溫情款款的模樣,簡直誘極了人。

好想……親一親。

範情吞了口口水,念頭讓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要睡覺了。”

“可是現在還不到您睡覺的時間。”範情每天晚上九點準時睡覺,現在才六點鐘,太早了。

“今天有點困。”

“那麽請您先去洗漱,我為您鋪床。”

郝宿說著就準備往範情睡覺的地方走去,手卻不經意被人拉住了。像是在彈鋼琴的時候被範情捏住手指一樣,軟軟柔柔的,仿佛貓崽子撒嬌。

“幫我準備一本睡前讀物。”範情睡覺之前都要看書的,可相比起來,這也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需要特意拉住管家的手說明。

“好的,我記下了。”

“還有其它吩咐嗎,少爺?”

“沒有了。”

拉在手上的力氣被放開,透著股不易被察覺的戀戀不舍勁。

郝宿替範情鋪好床以後,在書櫃當中挑了一本比較輕松的外國讀物。

範情出來的時候,還發現郝宿貼心地替他將電腦也端到了旁邊,並且又泡了一杯熱牛奶。

“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夢。”

身著燕尾服的管家替少爺蓋好被子,單手擱在胸前彎了彎腰,而後從容地走出了臥室。

這一次跟之前不同,就算郝宿離開了範情的視線,對方也可以通過室內的監控繼續看著對方。

只是就算隔著屏幕,範情的目光也沒有大膽到哪裏去。並且看一會兒,臉上就紅得厲害,躲在被子裏整個人蜷縮著,只露出一個腦袋。

時不時的,就連腦袋也要埋進被子裏面,在裏面因為情緒的失控導致身體發生小小的震顫以後,才會重新將腦袋伸出來。

範情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偷窺他人的事情,而且他對郝宿太過害羞,就算沒有人知道,他自己也還是難以在短時間內承受這一切。

等郝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範情都已經把自己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郝宿的攝像頭裝的很全面,尤其是他自己的房間裏。除了衛生間以外,不管範情想要看哪裏,手指輕輕切換一下就能看得到。

此刻他正在裏面脫下穿了一天的燕尾服。

郝宿裏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馬甲,馬甲內是白色的襯衫,而襯衫的上臂處各自都戴了一個袖箍。

款式簡單大方,可扣在手臂上,有一種莫名束縛的感覺,肌肉線條被襯得更加漂亮性感。

根本不是什麽暴露的穿著,又恰恰如此,造成的視覺沖擊反而更加強烈。

郝宿將手套摘下以後,就開始解自己的領帶。輕輕一扯,一絲不茍的裝扮就遭到了破壞。

但就在領帶即將拿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擡起了頭,視線正好隔著攝像頭跟範情匯合了。

他溫柔的眉眼裏沒有一絲異樣,好像只是突然想起了這回事,有點不適應才會擡起頭,沒一會兒就重新低下頭,繼續了手頭的動作。

領帶被掛在了椅背上,手指又進一步將襯衫領口解開,垂下的眼皮擋住了霎時而起的壞意。

一直看著屏幕的人覺得自己的鼻子熱熱的,隔著空間的那一眼帶來的沖擊將範情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一下子擊破。

他有一種仿佛自己的所作所為郝宿都知道的感覺,變態式的精神快/感讓範情的嘴裏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道怪異的聲音,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頭埋在被子裏好半天都沒有出來。

攝像是帶聲音的,範情聽著裏面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張弓被拉到了極致。

等再拉下被子的時候,他的眼裏都蓄滿了淚,看到郝宿解開了襯衫的領口,轉身往浴室走去的時候,整個人又忍不住顫了一下。

範情開始後悔了,他當初就應該讓郝宿在衛生間也安裝一個攝像頭的。

蹬了蹬腿,感覺到不舒服後,範情又閉了閉眼。他聲音小小的“哼”了一聲,更像是在哭。

他想換一套衣服,但現在動一下就難受,只好躺在那裏等著剩下的感覺過去。

不過範情這時候終於有空摸摸鼻子,看看自己有沒有流鼻血了。幸好沒有,不然的話他明天可能都不敢再去見郝宿了。

偷看不算,人家連衣服都沒有脫,自己倒是看得流鼻血。太羞恥了。

在郝宿從浴室出來之前,範情也終於給自己找出了一套新睡衣。伴隨著身側安靜的畫面,少爺逐漸進入了睡眠。

清晨,郝宿端著早餐來到了範情的房間。他的手裏還拿了一份報紙,報紙已經被熨過,不會泛出刺激的油墨味。

即使是在這種發達的社會,貴族出身的範家也還是保持著早上起來看報紙的習慣。

將早餐一一擺好,郝宿仿佛在範情動餐的時候才註意到對方又換了一身衣服。

“少爺,您不喜歡昨天的睡衣嗎?”

他的話差點讓範情嗆到,少爺呼吸都亂了,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裏看。

“昨天牛奶撒到身上了。”

“原來是這樣。”

郝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身去了衣櫃,替範情選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今天有一場音樂劇,在上午九點,吃完早飯以後他們就可以準備出發了。郝宿為範情選的是一件條紋西服,裏面搭配小馬甲,還有一個領結。

“襪子很容易滑下去,戴一個襪夾比較好。”

襪夾或者襯衫夾這種東西是貴族衣櫃裏的必需品,不過穿起來的時候有點難熬。

皮質的襪夾泛著點冷意,跟郝宿的手一起貼在了範情的小腿上,因為要穿戴得舒服,所以力度沒有被收斂。

範情常年運動,腿部的肌肉本身就不是那種軟綿無力的,此刻被碰到的應激反應下,有些忍不住想要縮腿。

“少爺,很快就好了。”

腳踝被一只大手有力且不容拒絕地握住了,是範情昨天在騎馬的時候想象的力度。

喉嚨裏又有那種像哼又不是哼的聲音要冒出來,身體也忍不住要發抖。

範情被碰得想哭,手將指腹掐得緊緊地,腿部的肌肉在郝宿的手底下又癢又麻。

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握住腳踝的手終於松了開來。

“好了,少爺。”

異樣的感覺並沒有隨著郝宿的離開而消失,睫毛如同蝴蝶被囚在玻璃罩中一樣亂撞著。

這個時候,郝宿還又給他打起了領結。

“少爺,請把頭擡一下。”

他沒有碰他,可又用這種腔調跟他說話。範情呼吸一滯,配合地將頭擡起,但眼睛是閉著的。

少年有一張格外漂亮的臉,因為忍得狠了,透露出了一種靡麗之態,此刻他擡起臉無言的模樣,好像是在朝郝宿索吻。

郝宿的目光在他的唇上淡淡掃過,他的嘴巴很紅,因為剛剛喝過水,還很潤。

隨著他註視的時間越久,範情的靡麗之態就越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忍的,皮膚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紅。

連在他面前臉紅都覺得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偷偷臉紅嗎?

手指不慌不忙地將領結打好,又順便幫範情理了一下領口。拇指的邊緣似有若無地碰到了對方的皮膚,卻又很快移開了。

他碰到的這一下讓範情睜了睜眼,四目相對的片刻,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範情的眼睛裏仿佛蕩進了一圈水,很好看。

郝宿也這樣向對方表達了:“少爺,您的眼睛很好看。”

他又在誇他了。

範情小小的抿了抿唇,艷麗的紅色在擠壓下更盛了。

“我們該出發了,從這裏慢慢走一段路再上車,剛好可以消食。”

“好。”

範情的行程被管家安排得明明白白,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郝宿也以相當出色的業務能力得到了雅爾莊園所有人的認可。

只是他的房間裏自從安裝了攝像頭以後,在某一天裏終於迎來了一個“外來之客”。

這天一早,郝宿就在為範情挑選後天要去陳家應該穿的衣服。

範情的衣服每隔幾天就會進行更換,郝宿並不是在對方的房間裏,而是在莊園另外的地方。

武宏修在路上碰到他,還順便跟他聊了會兒天。

因為看書看得有點悶的少爺在監控裏找了一圈人後,忽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晚上看到的郝宿的房間。

現在對方的屋裏沒有人,他可以偷偷過去看一看。

在入住雅爾莊園的時候,他分明都已經看過隔壁的房間了,可因為現在住著的人是郝宿,範情又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遠遠要比他在暗地裏偷看人更加過分,是不應該的,但在將同一頁的書看了兩遍還是什麽都看不下去後,範情終於行動了起來。

他有隔壁房間的鑰匙,所以進去的格外順利。

郝宿的房間跟他本人一樣,雖然原本的裝飾格外華麗,但裏面都被打理得一絲不茍。

站在裏面的時候,範情覺得自己似乎被對方的氣息包裹住了。

進門的地方掛了一件衣服,範情盯著它看了很長時間,才紅著耳朵將臉貼在了上面,最後還將扣子解開,把臉埋在裏面蹭了兩下。

是幹凈的衣服,上面還有洗衣液的味道。

過了半天以後,他將其它地方都參觀了一遍,才來到了郝宿的床邊。

“郝宿,我就睡一下,可以嗎?”

房間裏沒有人,他的話也不會有人回應。但小少爺似乎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沒有回答意味著默認。

於是他脫了自己的鞋子,慢慢躺在了床上。

枕頭是郝宿的,被子是郝宿的。

他也是郝宿的。

在床上縮成一團的時候,範情自己在心裏偷偷的想。

可是又好害羞。

他怎麽能私自把自己歸於郝宿了?對方什麽都不知道。

範情躺了一會會時間,很快就又起來了。這裏面郝宿的因素太多了,他不能長久地待下去,會失控的。

離開的時候,他還細心地把床單也拉了拉,將自己弄出來的褶皺撫平了。

“少爺,您怎麽在這裏?”

郝宿站在樓梯口,看著範情輕手輕腳地將自己的房間門關上。

他的語氣平常,只有單純的好奇,可做了虧心事的人話都說不完整,更不知道郝宿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自己從房間裏走出來。

“我……口、口渴了,來找你,你人不在。”

範情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慌張,可是那種被郝宿發現自己做了跟對方有關的壞事而情緒激動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喜歡做壞事,又喜歡做壞事的時候被郝宿發現。

說話的時間,管家已經走到了眼前。只見男人靜靜看著範情半晌,忽而俯下身,拇指跟食指將範情的耳朵輕輕捏住。

“少爺,撒謊也不會,耳朵都紅了。”

他的語氣不像是以往恭敬的樣子,帶了點輕笑。一點輕微的力氣加諸在上面,範情的耳朵更紅了。

“我……”

範情瞳孔顫顫,眼底的神色可憐又可愛。

“老師已經在下面等您了,少爺。”

不同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刻郝宿又恢覆了管家的模樣,往後退了一步,不見他去追究範情究竟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等人去了樓下以後,郝宿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在心底出聲。

“系統,他喜歡我。”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範情喜歡郝宿是毋庸置疑的,可郝宿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怪異,像是第一次發現這件事一樣。

“那不一樣。”郝宿垂眼。

“哪裏不一樣?”

郝宿沒有回答系統的問題,而是輕輕一笑,眼底浮動的溫柔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晚上,郝宿給範情準備好了睡前讀物,只是要離開的時候,對方還是盯著他不放。

“還有什麽事嗎?少爺。”

“我……”

範情想說白天發生的事情,可他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氣氛好像就僵在了那裏。

然而管家似乎會錯了意。

“抱歉,我忘了,少爺還是個孩子。”

“什麽?”

在範情不知所雲當中,管家溫柔俯身,在他的額頭貼了一個晚安吻。

小孩子在睡覺之前,大人都會親一親他們的額頭。

郝宿一貫會拿範情當小孩子哄,但對方沒想到郝宿這時候也會如此。

這下他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了,目光呆了呆,忍耐機制失效,臉上的紅暈一瞬間就湧了出來。

顫栗跟激動席卷了範情全身,讓他下意識就將郝宿的衣服抓住了。

“少爺,您是在害羞嗎?”

“不需要害羞,只是晚安吻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1-0623:05:07~2022-01-0723:54: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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